咬人傘蜥蜴

西皮屬寒帶戰鬥民族役。請投餵,禁獵殺,多多關心心靈髒髒的傘蜥蜴。
DC主Timjaytim,桶受廚但更喜歡互攻。(目前暫緩)
新入坑:移動迷宮、MHA

【Minewt】The Devil in High Heels



1.

  粉熏螢光色的小巷、磚頭與磚頭間淫靡的氣味、過濃的眼線和厚重的睫毛一點也不適合他。


  他對Minho的到來只是扇起睫毛瞥了一眼,煙頭的微光點亮兩簇琥珀色,隨即消失在緲緲細煙之中,輕鬆地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。「警官先生。」那兩片唇瓣在吐出薄煙時滑出比想像中更圓滑低沉的聲音,那對屬於掠食者的眼睛鎖定他,靈魂無法被濃妝抹滅。


  Minho對自己啞口無言感到羞恥。


  他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彈掉煙蒂,落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肚子上並踩下去,那個可憐男人發出呻吟——那雙被細網紋包裹的勻稱長腿止於代表危險的深紅色,後頭的跟細得和惡魔的叉戟一樣,踩著清脆的警鈴朝他走來。


  「警官先生?」屬於男人的手拍在他肩上,比例卻很漂亮。「可惜你來得不夠快,已經沒事了。」那個笑容把魅惑與純潔揉合得恰到好處,與涼涼的菸味一同把他推回地球表面。


  Minho看著他身後髒亂的小巷、髒亂的男人、髒亂的妝容,異樣感填滿他的心房,塞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他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知道這些汙穢不適合這麼乾淨的一個人,不知何故他這麼相信著。


  於是他脫下警用外套罩在他的肩上,在對方錯愕的視線下不自覺紅起臉來。



2.

  「所以這就是我們偉大的Minho同志如何賠上自己。」Teresa唱誦著總結,對著Minho喀喀笑個不停,握著馬克杯的手止不住抖動。她坐在他的辦公桌邊,嫻熟地翻出抽屜裡藏起來的士力架。


  Minho一雙手停擺在半空中,舉起又放下。他既不能把她掃下桌、也不能阻止她吃自己的糧食、更不能反駁她,他只能把臉埋進掌心,像隻鴕鳥翹高屁股接受來自Teresa的調戲。「是皮夾!」


  「喔,別害羞小女孩,一見鐘情不是你的錯。」Teresa拆開包裝,對著裡頭已經半融的巧克力棒噁了一聲。「很多人也這樣啊,你知道的,畢竟你處理過這類案子不算少。」


  回想那個晚上他只記得煙霧中發亮的眼睛,那一雙深紅色高跟鞋朝他走來,明明應該是髒亂的場景看起來卻美得像畫。


  他整個人像金魚一樣,眼神呆滯、嘴巴張張合合吐不出一個字。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。


  男人對著披在身上的外套驚訝,隨即笑了一聲,單純美好帶著一點羞澀,再重的妝容也抵不住本質的乾淨。他可憐的小腦袋經不起這樣的刺激,直到尼古丁和輕柔的花香印在他的臉頰上。『謝謝你。』沾著香味的外套被掛回他手上,那雙深紅色高跟鞋消失在街尾閃爍不定的路燈後。


  如果要他說,最可惜的就是他不能再見男人一面——拿回他的皮夾。


  「我怎麼知道⋯⋯」


  「你現在聽起來就跟那些受害者們一樣。」Teresa語氣中帶著純然的愉悅令他惱羞成怒。到底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朋友?


  Minho用報紙把她推下桌然後忽略她的抗議埋首於頭版。


  他等著她膩了識趣了會自己走開找點別的事做、或找個別的人煩,但顯然Teresa不打算放過他。她抽走他的報紙藏到身後,對他露出甜美的笑容。「你不想找他嗎?」


  「我的皮夾?」他含糊不清地回應,拒絕對上她興奮的眼睛,那代表的是男人無法理解的瘋狂。這雙眼睛他看多了,通常出現在「特價」兩個字出現時,或某人需要發揮一下無可救藥的浪漫幻想——像是對著一個死人和一隻狗發花癡時。


  「你知道我說什麼。」她的笑更甜了。


  他放棄,倒向椅子,對著天花板發呆。「我不知道。」


  「你逃不掉的。」她一點也不介意被翻白眼,喝完杯底剩餘的咖啡,想到什麼一般又咯咯笑了起來。Minho已經開始擔心她了。「我有預感。」


  「好,對。現在我可以工作了嗎?」


  「可以。」她甩一下馬尾輕盈地跳走,留下Minho質疑自己的人生。


  他從不懷疑Teresa的直覺,懷疑不了,它準得嚇人,差不多和報上娛樂版面的星座占卜一樣,有一次他們還依靠它破案過,幾乎可以說是他們警局裡的小信仰。


  只能說,說不期待是假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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